来过的,看的就是流儿家。”说到“流儿”指了指身边瘦弱小娃。
来人说:“原来就是小相公家。”
说着甚至与张流打了一躬。
张流不知所措。
张卅自诩年长,将孩子拉到身后,笑语相迎来者:“您可是有甚么事情?”
来人细语慢言:“我家公子身染重病,几番求医不得治,听闻尚甘县有一位医道,颇有医术,奈何怎么也寻不到那位道士,几经转折,打问到那位医道曾来过贵村为一位夫人看诊,所以特来问询问询。”
张流急于脱身,此时灵光一现,从张卅身后探出一颗脑袋,“那两个人住在浏河观,我正要去取药,我带你们去吧。”
小小孩童还不知隐秘事要隐秘行,快口直语说出此行目的。
来人倏忽笑开,极高兴的样子,又是一躬,说着便要引着张流出村。
张卅喊也喊不住,只好高声问:“相公贵姓?家住何处?”
来人转头答话:“尚甘城右[1]严家是我主家。”
张流被引到村口,上了一辆马车。
车上,方才说话的人与他同坐,见他有些局促,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块糕,小小的糕点,粉白的酥皮花瓣,黄心点成蕊,扑鼻的香气。
张流伸手接住那块糕,放进嘴里咬下一点,甜、酥、香,百味融于口中,还来不及咀嚼,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响一声。
“你叫流儿是吗?”
张流咽下口里的糕点,点点头。
那人又问:“你还记得你娘看病那天发生了甚么事情吗?你要是说的好,我这里还有一整盒糕点,各式各样,什么味道的都有,都可以给你。”
张流问:“有水吗?”
那人将杯子递过去,张流一看,白色的,喝一口,满舌醇香。
张流回想一下那天的情形,“他们来时是晌午,小的那个一来就盯着我家的菜园子看,卅叔掀开门的时候,她似乎被呛到了,大的那个就去给她拍背,两人还说了些话,我没听懂,之后大的那个进了屋,给我娘看病,小的那个蹲在地上给了我一张饼。我娘好像问那个高个道士今年几岁,他没答,小的那个后来也进去帮忙,他们还给我祖母看了病,说是如果药吃完了,可以去浏河观取。”
他没说那小的道姑给他塞了一把银子的事情,银子是他的,如今正鼓鼓囊囊塞在胸口。
那人沉默一时,反问:“大的给小的拍背?”
张流舔了舔杯沿,又是点头。
那人问:“小的怎么称呼大的?”
张流:“师父。”
那人将一个食盒与一个粗陶茶壶递予他,“小相公,我就送你到此处了,我另有急务,日后再见。”
张流不明所以提着食盒与茶壶从马车上下来,发现自己在村子的西头,他方才是在东头上的车。
他们不是去浏河观求医吗?为何绕着村子走了一圈?
马车疾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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