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错觉。
适时,正是君雁初用午膳的时候。岚烟在他背后发着呆放空自我,先是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逃走,天天装得不谙世事脸都酸了。却忍不住想到今天早上又是在君雁初怀里转醒,羞耻感一度漫上脸颊。
一股不祥气息从门外传来,身着粉紫襦裙的白露已经跨入书房。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她未施粉黛,双眼肿得像核桃,脸上犹见泪痕,一上来就行了礼说:“妾有事想和雁初说。”
又是过夜又是弹琴,她终于按捺不住了。岚烟赶紧识相地往外退去,让君雁初自己收割胜利的果实吧。
没想到还没走出一半路,又听见君雁初淡然道:“你直接说吧。兰言,你不必离开。”
白露恨恨地瞪了一眼岚烟,只能郁郁递了一封信上来,说道:“妾已经拟好家书给父亲,烦雁初代为转达。不日妾就会动身回去。”
“好。”君雁初接过信,随手搁置案上。
“雁初,妾马上就要走了,现在过来只是想来求您一件事。”白露泫然欲泣。
“你说吧。”
“明日妾想去扬州城里给父亲母亲买些绸缎刺绣,雁初可以陪妾一起吗?”哽咽之声暗许隐隐期待。
岚烟偷偷瞧着白露,心中不免觉得她虽然娇惯,也是个苦苦单恋的可怜女子。君雁初犹豫一会,点头答应道:“好。明日一早在宅门前等我吧。”
白露的面色顿时舒展许多,谢了谢不再多说就离开了。
诺大的房间重新归于安静。目的既然已经达成,有些戏也不必再演,岚烟犹豫着开口道;“主子…”
“兰言。”君雁初神色温柔,不等她开口就明白她的想法,“白露还没走,再陪我几日,可好?”
“可是…”可是已经没有必要了。岚烟张了张嘴,面对这样温柔的人,实在没法把那句话说完整,只能让这断句消散在空气里。
“你平时可是怕冷?”君雁初忽然问道。
“嗯…婢子是纯阴体质,较常人会更怕冷一些。”岚烟如实回答,纠结了半天,又忍不住开口说,“主子,今晚…”
这一句还是没能说完,不是岚烟自己不想说,而是她的手忽然被握住了。他瘦削白净的手有着令人心安的暖意,伴随着他温和宛如细润春风的声音:“答应我,兰言。”
躺在熟悉的黑暗中,背靠着宽敞柔软的床垫,岚烟咬着下唇,用手指细细描画着床单上雅致的绣纹。
原本她想白露离开之后,自己可以回到原来的小房间,找机会毫无负担的离开。现在君雁初却执意留了她下来,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并没有那么不情愿。
身旁的床微陷,原本躺在那侧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她身边,她瘦弱的肩头被握住,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岚烟被环绕在他温柔有力的怀抱中,想起白天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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