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点,如滑滑梯一般急转直下——大概是对关山越的担忧盖过了其他情绪吧,有点“以毒攻毒”的意味?
关清鹤很快忙完,接过她的果篮和花篮放在一边,“坐吧。”
“爸爸怎么回事?”
“啊,不用太担心。那天喝酒喝多了,有点胃出血,没大事,输几天液就行。”关山越笑呵呵的,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胃出血……”关意绵对这些疾病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听名字觉得怪害怕:“不严重么?”
“已经做了肠镜和胃镜,就是有些浅表性胃炎,没大事的,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噢,那您以后……少喝酒。”
“我尽量。”——这对他来说可太难了,虽然他也不想喝。“绵绵上学怎么样,还适应吗?生活费够吗?”
“一切都挺好的,够用。”
“那就好。”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关意绵如坐针毡,有些局促地开口:“那我先回去了……”那句明天再来探望,她憋住了,还是没说出口。
“我送你吧。”关清鹤起身,捞起椅子上随意搭着的外套就要穿上。
“不用!”关意绵猛地站起,大声回答。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关山越。
关山越点点头:“那就别送了,绵绵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里记得跟爸爸打个电话报平安。”
“嗯,再见。”她慌忙退出病房。
关意绵遇上关清鹤之后就无法保持正常的思考。她如今对他的观感太复杂:恶心的感觉有,害怕的情绪也有,之前的倾慕还未完全消弭,血缘间固来的、终究难磨灭的羁绊与担忧也存在。她快速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等到走出D栋楼的时候,情绪波动已经差不多平复了。
医院大门外开的店五花八门——快餐店、药店、百货店、水果店、花店等,往常没有任何感情倾向的店铺开在周遭,竟给人一种萧瑟的肃穆。路边还有零零散散一些支的摊儿,现在A市已经不让摆了,可大抵是考虑到他们的确可能为钱发愁,竟也没有城管赶他们。
她在其中一家停下,地上铺着一层蓝色的布,上面摆着一些手工饰品,看起来还挺精致。
“要这个。”她拿起一只钥匙扣,上面用以固定的不是金属挂钩,而是搓得一看就很结实的红绳。扣身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小木块,雕刻了些花纹,主体是凸起的红字“平安”。
“二十。”摊主指了指付款码。
关意绵去而复返,她的手刚放上门把,就被里面隐约透出来的“绵绵”给制止了。
虽然偷听不好,但关意绵还是选择先不进去。病房隔音效果一般,走廊里很静,她能差不多分辨出两人在交谈些什么。
“……绵绵还小,不堪重任。股权不动,股份与不动产你两人平分,我已立好……”
关清鹤打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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