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领窥见,心生欲念,便行了劫粮之事,只是未扫净痕迹,竟然叫人逃回兖州送了信……
刘琦和蒯越离开后,蔡夫人自知无法再隐瞒劫粮之事,亦知自己趁着刘表染病时,对往来公文和官吏多有阻截的举动已引起许多人不满,待刘表病愈,这些人定然会就此进言。
但见蔡夫人跪在榻边,神色凄楚,蔡氏兄弟也如鹌鹑一般不敢抬头。
这般担忧之下,蔡瑁一心阻拦种平等人与刘表相见。
蔡夫人侍疾时,所用的药碗之下都是是厚厚的软布垫着,以免取用和放下药碗时,碗底与案面接触发出声音,惊扰到刘表修养。
蔡夫人登时破涕一笑,满眼仰慕,回握住刘表双手,柔声细语:“妾愚钝妇人,命若蒲草,此生皆系主君之身。妾闻‘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天下唯有主君可当此言。”
蔡夫人忙上前去扶,取过一个绣着玄色鸟纹的靠垫垫在刘表背后,嘤嘤啜泣。
蔡夫人手下之人听说府前是庞氏之人与天子使者械斗,哪里敢阻拦校尉?
等消息传到蔡夫人手上,那校尉已站在刘表面前,将府前之事言说了个明白。
刘表本是精神不济,似睡非睡地阖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刘琦复述昨日所学,却突闻屋外有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他病中对声响极为敏感,平日服过药后,哪怕是有一丝微末的动静也难入睡。
刘表原先只听说天子来使,并不清楚劫粮一事,此时方知其中联系,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二人本以为恐怕是自家姐夫有什么谋划,故而才出兵劫粮。
因此他二人甫一出府看见种平,行为举止便极为傲慢失礼。
二人越想越真,甚至脑海中还冒出了几个嫌疑极大的怀疑对象。
事已至此,终究难以再出言苛责,只是长叹一声,颤颤巍巍地披衣起身起身,由蔡夫人扶着去洗漱,整理仪容,准备一会儿亲自去与种平相见了。
搞得这二人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不是和自己有关了。
他被蔡夫人哭软了心肠,握着她一双柔荑,温声劝道:“夫人何出此言?万事有我,不必过忧。”
反正自家姐夫府上是姐姐做主,有姐姐安排的人阻止,种平无论如何都不可走到刘表面前,自己自然有时间继续排查。
她生得光彩照人,此时杏眼含泪,粉腮嫣红,实在叫人心生怜爱。
难道真是我俩做的?
又让蒯越随刘琦同行,若是种平诘难,蒯越可在旁调解。
谁知道那庞纪竟然会与种平一行人在刘表府前起了冲突?
那时他二人正被刘表召见,大公子和蒯越就在一旁。
他们确实对手下人的管束……较为宽松。
曹操粮草被荆州军劫掠的消息一传来,他便立即找到了自己这个弟弟询问此事是否是他做下,然而他刚至蔡和府上,就撞到了出府欲寻他的蔡和。
蔡氏兄弟行礼告退,隐瞒数月,种平等人一至便毁于一旦,还叫姐姐肝肠寸断地哭了一场,怎么能不叫他二人对种平一行人心生怨恨。
他本计划种平一入荆州,便以“刘表重病”的理由将他安置在驿舍,好以此拖延时间。
此言一出,蔡瑁就知道这事蔡和也并不知情。
种平一行人至荆州前,蔡氏兄弟已经几乎将手下的将领都审了个遍,可不曾有一人承认做过此事。
蔡瑁与蔡和被骂得狗血淋头,相顾茫然。
这事不是姐夫做的?
刘表被蔡夫人如此小意奉承,神色愈发柔软。
刘表不知蔡氏兄弟到底犯了何事,但亦是清楚这二人贪财好利的性格,心想估计也并非是什么大事。
他们只怕是手下人见东窗事发,心生恐惧,因此极力否认……最后若是被兖州来的人查出,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蔡瑁越想越觉得憋愤,拔出佩剑,一剑将面前桌案砍得稀碎。
“便如此案!”
请收藏:https://m.pnds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