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秋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刘婶也熬好了醒酒汤端过来。
怎么喝成这样了,来喝点醒酒汤,不然明天会头疼的。刘婶把汤放在床头柜上,心疼道,年轻人别总是不爱惜自己身体,以后年纪长了,你就知道吃亏多苦了。
沈和秋还在晕晕乎乎的,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乖巧地捧着温热的醒酒汤小口小口喝。
是谁送他回来的?
他慢吞吞地想着,易晟俊朗的面容在脑海里浮现。
是易先生吗?
易先生沈和秋捧着汤碗,小声开口问。
刘婶:先生他去拿药膏了。
药膏?沈和秋眨了眨眼,模样很迷茫。
谁受伤了吗?
易晟拿着药膏回来,正好听见沈和秋软乎乎的疑问声。
之前你在酒吧里没站稳,膝盖磕着了。易晟回答,醒酒汤喝完了吗?
沈和秋愣愣地点头:嗯。他乖乖地把空碗交到刘婶手上。
刘婶端着碗出去了。
谢谢易先生送我回来。沈和秋小声说。
嗯。易晟眉峰微挑,应道。
看来现在是清醒了,还记得是谁送他回来的。易晟又气又好笑地想。
易晟拿着那管药膏走到床边,沈和秋还没反应过来,易晟就弯下腰,伸手把他的裤脚卷到了膝盖上方,露出白皙光滑的小腿。
右腿的膝盖上青了一片,当时应该是磕到了那儿。
青了。易晟拧紧眉,他用指腹碰了碰淤青,还没问疼不疼,就看见沈和秋一下子红了眼圈,眼底的水雾漫上来,像是要哭。
看来是疼了,他还记得这小娇气包可怕疼,上次涂药就疼得直哭,停都停不下来。
沈和秋磕碰的时候醉得厉害,酒精麻痹了痛觉,当时没察觉,现在被碰到伤处,一下子觉得疼得厉害。
易晟拍拍床:坐到床边,我给你涂药。
沈和秋看着易晟拧开药膏盖子,害怕地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涂?
沈和秋紧张地蜷缩了一下脚趾,粉白色的圆润脚趾在床单上勾出一点皱褶。
他还记得上次涂药膏的时候很疼,特别疼。
不可以。易晟说,看沈和秋实在害怕,又哄道,我会轻一点,不会很疼的。
坐到床边来。
沈和秋迟疑了两秒,虽然怕,但还是乖乖地坐到床边。
易晟蹲下身,掌心托住沈和秋细瘦的小腿,放轻力度给沈和秋涂药。
但是即便如此,沈和秋还是怕疼得厉害,易晟一碰伤处,托在手心的小腿就哆嗦一下,条件反射就想挣扎。
不准动。
易晟声音低沉,顺势往下,攥住沈和秋的脚腕,不让他挣脱。
怎么这么怕疼?
之前腰上的伤口撞得确实严重,所以易晟当时上药没察觉不对劲,这次沈和秋只是平常磕碰的淤青,涂药时却还是表现得那么怕疼。
沈和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天生对疼痛的敏感度就比别人高出一截,即便以前跟妈妈生活时挨了不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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