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人刚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易晟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的父亲易鹏程。
易晟对易鹏程知道自己去过医院的事情并不奇怪。
毕竟那是易家的私人医院,易鹏程手里捏着不少医院的股份,在里插点儿眼线实在是不足为奇。
“住院。”易晟的语气不遑多让,冷得结冰,“放心,您死,我是不会死的。”
易鹏程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冷嘲热讽:“那你命真够硬的。”
“当年我直接弄死你真是可惜——”
电话被易晟直接挂断了。
林承钧在一旁悄悄地瞥了几眼易晟的神情,又见回的话,很快就明白了情况。
“你爸的电话?”林承钧问。
易晟:“嗯。”
林承钧叹气:“是不是又在说什么垃圾话了,这么多年点长进……”
易晟揉揉眉心,从昨天到今天就有合过眼,方才又被姓宋的弄得烦躁,现在的心情是坏到不能再坏。
失眠症带来的头疼像是一颗倒计时终于结束的定时炸弹,在此刻突然炸开来,脑子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仿佛被这一给炸断了。
很久有这种情绪即将失控的感觉了。
林承钧骂到一半,察觉到易晟的不对劲,担忧道:“你事吧,是不是头疼又犯了?”
“不你回去休息吧,人我去接行。”
易晟拒绝了:“事。”
闭上眼,靠在车座上缓神。
从出现病症开始都多少年了,这点头疼是能忍耐的。
是让别人去接,沈和秋不知道该怕成什么样,本来就在生病,万一被吓得严重了,那才是最糟的。
医院很快到了。
易晟从车上来。
林承钧本来想跟上去,易晟走得太快,跟上,就眼睁睁地看着人淹在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不见踪影。
易晟脚步匆匆地乘上电梯,一路赶到沈和秋的病房前。
病房里此刻有其人,赵钱正好出去上厕所,人在。
只有沈和秋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翻着赵钱给带过来的一本乐谱。
的指尖在乐谱上点弹跳跃,练习着手指的灵巧度,以免生疏。
易晟就是这个时候开门走了进来。
沈和秋抬起头,看见易晟的时候愣了一,随即眼睛微微亮起来:“易先生?”
刚想着易先生怎么不来,坐立不安到看乐谱来静心,现在就忽然看到人出现在的前。
“嗯。”易晟在病床边坐,“烧退了吗?”
沈和秋摇摇头:“有一点点发烧,是医生说有关系……”
易晟确认了一确实只是低烧,放心,问:“在看什么?”
“乐谱……”沈和秋乖乖地回答。
易晟低头看了一眼:“贝多芬……第14钢琴奏鸣曲?”
“嗯!”沈和秋到易晟念出曲名,以为易晟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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