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晟刚松开的眉头又紧锁起来:“你是谁。”
范荣雁只以为对方大概是沈和秋认识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她看了一眼联系人的备注:
“易……先生,您好,我是小秋,沈和秋的妈妈。”
她听见对方淡淡地应了一声,声线冷沉:“我找和秋有事,能递一下手机给他吗?”
范荣雁漫不经心地找了个理由,随口应付道:
“小秋正在家里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呢,暂时不太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帮忙转告。”
范荣雁说完,对面停顿了片刻,很快给出了答复,大概是相信了她说的话。
“不用,等他有时间了让他回个电话就好。”
易晟挂断了通话。
他垂眼看着散落在桌上的那一叠资料,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支黑色钢笔,因为使力,手背上隐隐有筋脉凸起。
面前,是印刷着范荣雁基本信息的那一页,其中包括目前的家庭住址,那行不长不短的小字被黑色的墨迹圈了起来。
下笔的人似乎用了不小的力气,笔尖划圈时,差点就划破了纸面,墨水的印迹渗透到了背面。
“程鸣。”易晟立刻从桌前站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对站在门外的程助理说,“今天剩下的工作帮我推后了,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他的小夜莺从来不会对他撒谎,说好了会回来一起吃晚饭,那就一定做到。
所以。
范荣雁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易晟匆匆望了一眼窗外。
太阳已经落山了。
沈和秋缩在角落里。
他的喘息很急促,即便在黑暗里呆了很久,他的状态也只是更糟了。
喉咙里被像是被塞满了棉花。
沈和秋张开嘴吸气,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
阁楼里太安静,沈和秋用力捏着左腕上的银手链,努力从发痒的喉底挤出声音。
他轻轻给自己哼唱着旋律,手伤和腿伤的疼痛让他的状态恶化,歌声的节奏乱七八糟,但也至少有了点让他能稍微安定的声音。
沈和秋唱了很久,声音变得沙哑,喉咙也微微刺痛,提醒着他快要使用过度。
他捂着脖颈,咳嗽着停下了沙哑的歌声。
无声的黑暗从四周涌过来,淹没了他。
好难受……
易先生在哪里……
范荣雁把沈和秋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而后看了眼时间。
该吃晚饭了。
她看了眼楼梯,沈和秋小时候就已经被她关怕了,现在关他也关了有一段时间,说不定已经熬不住准备松口了。
“小涵,你上去看看你哥哥。”范荣雁跟沈涵说道,“问问他答不答应拿钱,答应了再把人放出来。”
不答应就继续这么关着,反正一晚上不吃也饿不死人。
沈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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