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把要说的话说完,就干脆地走人了。
包养那是什么?
沈和秋琥珀色的眼睛里一片空洞与茫然,脸色惨白。
胃疼得想吐,他慢慢地弯下腰,环抱住自己。
什么意思?他是被包养的吗?
沈和秋努力回想着签协议那天的情形,回想程助理拿着的那份协议上写的那些条例。
一点一点,剖开伤口般地去想。
易先生让他住在易家,易先生明知道他唱不了却依然请他唱歌
原来是包养啊。
他以前只从别人的口中听过一点粗浅的内容,他从来没想过他也会遇见。
而且还是他自己亲手签下的协议。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可沈和秋却觉得耳朵里像是回荡着老式电视机的嗡嗡声,氧气仿佛突然之间被抽光了,他觉得胸闷气短,心跳也在慢慢地加速,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只有破风箱般的喘气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响着。
沈和秋艰难地喘着气,把摆在茶几下的药瓶抽出来,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把水倒好,混着水仰头把药吞下去。
过于剧烈的负面情绪在药物的控制下慢慢地消退,他再次张开嘴:
啊。
有声音了。
沈和秋缓缓地直起身子,手心里攥着银手链,被硌得生疼也不放开。
药物能够蒙蔽他的情绪感知,沈和秋几乎是平静地想,赵钱也让他要乖,别惹那位易先生生气,那他就该好好地履行签下的协议。
至少包养他的不是别人,是易先生,看起来很温柔的易先生。
这没什么的。
他一向觉得,不会有比不能唱歌作曲这件事更糟的事情了。
只是觉得有些难过和遗憾,他可能再也没法像从前那样,纯粹又放松地站在舞台上唱歌了。
沈和秋抿着唇,露出一个低落的笑容,他摸了摸前额,一手的冷汗。
手机铃声忽然伴随着震动的嗡嗡声一起响起来,刺得沈和秋耳朵疼。
他拿起手机想接电话,但手上还没什么力气,手机一震就脱出去,摔在沙发上又弹到瓷砖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沈和秋手忙脚乱地把手机从地板上捡起来,贴的钢化膜被摔裂了一角,其他都没事。
来电人显示是范阿姨打来的电话。
沈和秋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显示,深呼吸了几下,才抖着手把电话接了。
喂?沈和秋小心翼翼地出声。
小秋。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温声和气的。
沈和秋动了动嘴唇,盯着脚尖,含糊地喊了声:范阿姨。
范荣雁语气未变:小秋刚刚怎么不接电话,阿姨很担心你。她说得平淡,像是客套的寒暄。
嗯刚刚有事沈和秋嗫嚅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
范荣雁没在意沈和秋的话,或者说根本不打算听他的话,她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后天回来一起吃个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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