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抄了什么近路不成?
这种本事,莲止委实有几分羡慕的,但这真的,是巧合吗?
一声轻叹。
对于将沈庭抛下的这件事,莲止心中是没有半分愧疚的。
桥归桥路归路,他二人本就是陌路之缘,可当真见了这人时,却又从中生了几分窘迫和愧意出来,也不知究竟是为何。
晚些时候,莲止正借着烛火再度翻阅君尘给的卷轴。
脚步声响起在帘子后头,他没有在意,直到一阵风来,他抬起头,恰好见沈庭掀帘进来,掌中托着个绿莹莹的玩意儿。
他怔了怔,看着递到眼下还氤氲着热气的东西,十分不解的嗯了声,心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沈庭道:“糯米蜜枣糕。”
“给我的?”
莲止咦了一声,接过来,竟还有些烫手。
这荒郊野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他有些迟疑。
“车夫捎的。”
沈庭言简意赅。
莲止的余光从车帘被风吹开的缝隙里,瞄到不远处的星星火光,这才了然的轻哦了一声。
他解开顶上扣住的红绳,一层层的散开,热气腾腾的糯米染上荷叶的清香,十分诱人。
低头咬上一口,香糯软甜恰到好处。
沈庭就站在他边上不言不语,一直到莲止将米糕吃完,他才将那团绿叶裹了裹拿出去丢掉。
放下的帘子阻了他的身影,莲止向后靠在软枕上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倦的昏昏欲睡。
直到他眼皮已经垂的很低了,沈庭才又掀帘走了进来,在他对面坐下。
“嗯?还有事?”
忽闻声响传来,莲止眼睫微微一颤,昏黄的烛光下,一片阴影,如古老神秘的图腾,直接绘在了白玉似的皮肤上。
“你要去何处?”
“北境。”
“去北境做甚?”
衣袍摩擦的簌簌响起在不大的车厢,莲止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彻底瞌上眼,似乎对沈庭没有半分警惕。
“春色正浓,恰是游玩之机。”
“同行可好?”
低哑轻颤的声音响起,莲止睁开眼,目中无一点睡意。
他歪头看去,青年俊秀的容颜被烛光描上一层橙黄暖意,似那黑黝铁面具的尖锐棱角也温柔了下来。
拒绝的话到嘴边,又被悄无声息地咽下,好半晌,一声轻叹,莲止才又重新合上眼,带着倦意的鼻音轻轻嗯了声,算作应下。
他无法拒绝这个青年,似乎他身上就有这样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魔力,只是这人着实有些奇怪。
不过好在,他一人上路也确是无趣,若有同行可闲话几句,倒也不错。
一个凡人,他多少还是能护得住的。
不多会,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再度钻进莲止耳中,接着他身上蓦然一暖,门帘被撩起又放下。
睁开眼,视线里是一袭银边的玄袍,他微微一怔,好半晌,才轻笑一声又闭上了眼。
马车在路上行的平稳,忽而一阵风卷起了纱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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