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抹了一把往脸上扑的飞沙,大声道:“主子,如今若是青山在您身边,小的必定您让我呆哪儿我半句话都不吭一声,可青山在岭南,您独身一人去北疆,别说小的了,就算是苏公子也不放心啊!”
“能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条命还要留着娶雀奴呢!”傅九襄双腿一夹,纵马往前飞驰而去。
漫天的飞雪之下,一人一马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公子,安庆王和姐姐出府了。”
午后的天气有些干燥,莺时搬了条躺椅在院子中,苏知玺坐在躺椅上,细碎的光影从树梢的缝隙中洒下来,抽了条的嫩芽隔了大半的阳光,一阵风过还显得有些阴冷。
苏知玺手中捧着茶盏,用温水烫过的杯盏暖手正好,他轻叹道:“傅家人的命,哪儿能由得了自己呢?”
旁的人不知道,傅乾历只知道如今他在烛都,早已同九哥绑在了一起,若九哥出事,他的安稳日子只怕也到了头。
如今九哥只身一人前往北疆,前路凶险难测,他人微言轻,一不能在九哥身边出一份力,二无法博得陛下青眼,能做的,也就只有替雀奴传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王爷,四殿下府到了。”
傅乾历穿着绣着金线的黑袍,头戴一顶金冠,手中拥着锦缎缝制的暖炉,一身王侯富贵样,他带着莺时进了傅乾安的府邸。
“安庆王,我们家殿下正在书房中等您,老奴带您过去吧。”
“有劳。”
今日来找傅乾安,他是替苏知玺带话的。
如今宫中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朝中那些大臣都是些尸位素餐的混账,眼瞅着谢家起来了,便个个都往谢家凑,谢琨的书房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谢府都快装不下那些阿谀奉承了。
傅乾历不过是个幽都来的闲散王爷,在烛都无权无势,像他这样的皇亲国戚,就像是雨中的浮萍,风一来,就散了。
傅乾安早先听到安庆王递了帖子想要上门拜访的消息时还有点吃惊,可他转头一想,想那傅乾历初到烛都,便经历了此等乱事,定是想找个靠山,想到此,傅乾安舒心一笑,到底是没来过烛都,没见过世面,一点小事便慌乱的不行。
傅乾历到了,还是管家王权亲自将他领来的书房。
“见过四殿下,四殿下今日可安好啊?”
傅乾安将傅乾历招呼着上了坐,“王伯,奉茶。”
他笑着同傅乾历行了个平辈礼,温声道:“我这府中最是清净不过,自然安好。”
“四殿下,如今也就您这儿算个清净地啦,外头都乱透了!我这一路过来,到处都是官兵,没走十步路就要被盘查一番,这哪儿是天子脚下啊……”傅乾历一阵唏嘘。
然后他又东扯西扯同傅乾安讲了好大一堆外头的事情,傅乾安听得兴致缺缺,他淡淡地喝着茶,摸不透这个幽都的草包王爷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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