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重要。”
最後,雷葛新含糊地把话题这样带过。
阎静敏思索良久,终於还是没按开通话器,任由一地的野火在大地上焚烧。
一株树龄上百年的杉树陡地翻倒,发出毕剥的震天巨响。
这一霎那,雷葛新心中突地涌现远古中国诗人的“春风”古诗。
“野火烧不尽,”他喃喃地自语。
“春风吹又生……”
阎静敏以手支颐,也不知不觉地随他覆诵一次。
“你到底是什麽样的一个人?”
她的声音在野火的焚烧声中显得空汤汤。
“你还有什麽事是我不了解的?”
“你呢?”
雷葛新反问道。
“一个大企业的头头怎麽会对这种自然生态之事有兴趣?换成别人,也许火早就扑灭了,怎会去管生态如何平衡一事?”
“别小看我,我有两个自然学的博士学位,”阎静敏嫣然笑道。
“如果不是生在阎家,我应该会是个很烦人的环保工作者。”
“那为什麽不乾脆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阎静敏静静地看他,摇摇头。
“坐在豪门之家,有许多事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去做的,”她遥望天边,神情寂寞。
“想要放开一切,追求自己的理想需要很大的智慧。我没那种决心,你们家的苏远琴也没有,听说苏远琴有一个比他更出色的弟弟远鹤,也许这个人有这样的大智慧,因为他就在这附近的小山上耕田为生,从来没涉足过家族的事业。”
“我听说过你和我们家族中的一个人订过婚,但却在婚礼上出了事,”雷喜新问道。
“你恨我们的家族吗?”
“我杀了你的亲兄弟苏远竹,你恨我吗?”
雷葛新摇摇头。
“我也不恨你们,阎家和苏家的子弟在少年时代有很多人是蛮要好的朋友、同学。我和苏远琴还曾经同过班,小时候的感情还不错。而你那个弟弟远兰小时候是个爱哭鬼,却最喜欢听我爸爸说故事。只是,一旦两方家族成了仇人,就再也没什麽选择的馀地了。这是我们这种家族的宿命安排,没有一个人逃得过。”
飞行器这时飞过了一个小小山坡,几间木头搭建的简陋小屋,一旁开垦出美丽的翠绿梯田。
飞行器在田园上空徘徊几圈,在田园旁一株大樟树底下,有个人正悠闲地卧在石上吹着悠长的牧笛。
见到雷葛新和阎静敏的飞行器低空掠过,微笑向他们扬扬手。
“喂!”
阎静敏探出头去,大笑叫道。
“母鸡生蛋了没?”
阳光下,那人走出树荫,露出灿然的微笑。
“我改天再来和你喝酒!”
静敏向他招手,笑得非常开心。
坐进机舱後,静敏显得非常愉悦。
“他就是阎苏两代唯一不愿接掌家族事业的苏远鹤,”静敏说道。
“我知道苏家千方百计要他回家族帮忙,可是他从来没答应过。”
雷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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