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尘咳嗽了一声:“去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陈维予茫然。
“庶母死了你也得戴孝。”殊尘说,“大郎,还有多的麻布吗——维予,孝服你会做吧,快去自己做一套穿上,不然你爹该嫌你不孝了。”
听殊尘这样说,陈维予果然慌了起来,跟着陈大郎去找了麻布,躲在屋子里做衣服去了。
殊尘终于松了口气,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她还没睡醒呢,就要和这些人斗智斗勇,她容易吗?正放松着,却见陈大郎走到她面前,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帮你?”殊尘故作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明明是在帮自己的女儿啊!我女儿不孝,别人会说我没教好的。”
陈大郎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转身走了。
殊尘继续坐在石凳上发呆。她真的不想这么早见到陈玉山的,而且她真的不会办丧事啊……不过陈玉山大概不会冒着停妻再娶的罪名将陈大郎他娘当正妻发丧的,应该还是算一个妾。可是妾的丧事要怎么办啊,陈玉山还做着小官呢,去官府捞人还要找她要钱,他真的有钱给小老婆办丧事吗……
正胡乱想着,门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大郎!大郎快出来,你爹被人捅死了!”
殊尘的眼睛顿时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陈维予要给庶母戴孝的事吧,我度娘了一下没度到,不过“庶子为生母服三年,众子为庶母期”,那陈维予也算一年吧。如与历史不符……我这本来就是架空的朝代啊!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
第17章秀才的童养媳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殊尘真的想让666给她放一段《死了丈夫好出门》。她迅速调整了面部表情,迈着小碎步跑到门口,拉开门,惊愕地看着外面一群人抬着的满身鲜血的玩意儿。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殊尘低头看那个满身血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才看出来,原来不是东西,是陈玉山。
“郎君,郎君你怎么了!”殊尘扑到陈玉山身上,尖叫起来。
抬着他的人满脸晦气,殊尘瞟见他的衣服上有血迹,“倒霉催的,他去府衙办事,有个男人冲出来捅了他一下——听说已经报官了。”
殊尘还想再“惊慌失措”地在门口拖一会儿,不过邻居见乱早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叫那几个人把陈玉山抬进屋,还有热心肠的叫喊着跑了,说是去请大夫。殊尘没办法,只能满脸关心地跟着进了屋,看他们像卸垃圾一样把人卸在床上。
大夫来之前,殊尘趁人不备检查了陈玉山的伤口。伤口在左下腹,已经被敷了不知什么药粉,看不出有多深,估摸着有四寸多长。现在还流着血,药粉都被冲走了大半。殊尘想着怎么也要装装样子,于是翻出一块白棉布,也不管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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