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户的偷,有多少偷多少!”
楚熹年笑着抚掌,看热闹不嫌事大:“太子殿下英明,真是个好主意。”
谢镜渊语气冷冷:“明是馊主意,他胡闹便算了,你跟着瞎起哄。”
一国储君去偷东西,像话么。
楚熹年这才敛了笑意,身形懒懒倒入椅背,支着道:“我倒有一计,不仅能让百官和商贾出钱,还能暗中让晋王跌个跟,不知太子愿意听否?”
太子立刻腆着脸凑了过来:“你你,孤听着。”
楚熹年淡淡挑眉,笑着反问:“殿下就不怕我是晋王府派来的『奸』细?”
他旧事提,难免让人讪讪,就连谢镜渊看了过来,低咳一没有话。
太子却道:“人不疑,疑人不,孤与镜渊日后若真栽在你中,只怪我们识人不明,日后生死由命,怨不谁。”
他和谢镜渊都是一条道到黑的人。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太子,一个身陷囚笼的将军,就这么组成了《千秋封侯》中的反派联盟。
谢镜渊有灭门之仇,太子亦有杀母之恨。
楚熹年太过关注谢镜渊,以至于有时会忘了太子身世好不到哪去,他曾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父亲活活勒死。
谢镜渊不知是不是和他想到了一处,狭长的眼眸缓缓垂下,睫『毛』打落一片阴影。恰逢太阳西沉,光影游,自眉眼中间将他的脸割成了两半,
一半毫无瑕疵,尚属人间;一半冷铁覆面,早已归属地狱。
太子蹲在楚熹年跟,好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镜渊,一时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都不话了。
太子生『性』跳脱,高兴或者不高兴全写在脸上。全然不知自己日后会造反失败,幽禁东宫,自缢而亡。
楚熹年见太子一身明黄蟒袍,腰系龙佩,一时间有些难以想象这个天潢贵胄日后的落魄样子。索『性』不再逗他,将自己的法子低一一道出,末了做下总结:“……百官顾及颜面,商贾追名逐利,世家大族自视甚高,介时你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们会想破了脑袋将银钱往你这里送。”
太子听眼中精光连连,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文武百官真的会往孤这里送钱?”
谢镜渊在旁边掀了掀眼皮:“他们送不送不知道,反正将军府是肯定不会送的。”
太子了妙计,恨不立刻就去办,闻言谢镜渊道:“孤早就知道你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孤不与你计较,等募粮完了再与你算账。”
语罢着楚熹年拱了拱,算是谢过,转身匆匆离去了。
谢镜渊果然变了脸『色』,楚熹年冷笑道:“你就不该帮他。”
庭院下无人,空空寂寂。楚熹年伸将谢镜渊拉到怀中,摘了他脸上的面具,漫天霞『色』落在他二人身上,平添几瑰丽。
“让我想法子的是将军,不让我帮的是将军,到底该如何?”
楚熹年指腹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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