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他不停的挣扎,就掉到了水里。他是会水的,怎奈那个书上,拿着船篙,把魏上幸的头按住,不准他上来。
魏四和他的妻子后来才听到动静。
他们把魏上幸捞上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奄奄一息,呛了一肚子的水。那种滋味,任谁都一生难忘。
肺里被水灌满的滋味,是非常痛苦的。那种痛苦,是濒临死亡的剧痛,是难以言喻的苦楚。
一瞬间,经历了从生到死,又死而复生。
陈璟也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遭遇。肯定糟糕透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娘说,要去告诉邢家太太,求她替我们做主。我爹就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上幸继续道。
魏上幸就说从那个时候起,再也不敢讲话了。
事情刚生的那段时间,他甚至害怕上船。魏四和他媳妇都是穷苦出身,又没有意识到孩子真的受到了精神上的创伤,依旧鼓励孩子上船,跟他们一起。
魏家没有其他亲戚,魏四夫妻出船,这孩子没人带,他们夫妻俩也不放心。
坚持了几次,魏上幸现在对船的感觉仍是很憎恶,但是他能坚持下去。只是,他再也不愿意多说话。
过了两年,他才慢慢活泼几分。
船上的客人如果对他很友好,他也不抵触。
只是,他不会再和外人说话,除了他爹娘。
这件事,他爹娘是很清楚的。当初陈璟问魏上幸为何不说话,魏四夫妻支吾说不想说,大概是不想提及往事。
也怕外人指责他们做父母的失职。
魏上幸跟了陈璟这么久,陈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俨然是个长兄。长兄如父,男孩子都仰慕强者,陈璟不仅仅是魏上幸最亲的人,也是他崇拜的人。
所以,陈璟的地位,甚至过了魏四在魏上幸心里的地位。
魏上幸才把他的隐疾,告诉了陈璟。
陈璟也是唏嘘,同时感动愤懑。
“卖了好。”陈璟听完魏上幸断断续续的诉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对他道,“撑船,到底只是个辛苦行当。以后,你就做大夫,虽然也不怎么荣光,到底比撑船来得轻便。”
魏上幸抬起眼,看着陈璟。
陈璟又拍了拍他的肩头。
“不妨事的,你爹爹的病有我呢。”陈璟道,“吃药、看病的钱,都能省下来。过不了多久,你也能自己行医。”
魏上幸把眼里的泪水揩去。
他平素沉默寡言,让人感觉他很成熟。可是抛开这些一想。他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心里更是非常稚嫩的。
情之所动,眼泪难以自禁。
陈璟安慰了他几句。进去看了魏四。魏四这个伤,没三四个月,难见什么起色。陈璟劝慰他,把心放宽。
同时,陈璟又直接说了,看病吃药,是不需要花费魏四半文钱的。今后也不会。所以。家里的生活可能会苦点,却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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