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可想而知。刺得陈璟眼睛疼,齐王却丝毫不觉得。
陈璟就差窒息而亡。他吸了一口气就不肯吐,拒绝再吸第二口。
“你最近跟江锦荣走得很近?”车上,齐王和陈璟闲聊。
“你认识江大人?”
“嗯,认识。”齐王口吻没有嘲讽,认真回答陈璟。
陈璟有点吃惊。
齐王是皇孙,又是高官,他认识的朋友多半是邕宁伯世子之流,全是出身贵胄,而且官位不低的。那些寒门官员,他都不屑来往。
这并非势利,而是叫圈子。
江锦荣不过是户部五品官。五品官在陈璟看来不低,但是在京师真和芝麻官不相上下,齐王不会将其放在眼里的。
齐王能认识江大人,陈璟不明就里。
“他们家是挺倒霉的。”齐王感叹说。
这个,倒叫陈璟惊讶。
陈璟以为江大人就是一个市侩的半老头子,他平时的欲言又止,不过是装腔作势。陈璟不怎么反感,却也不在意。
如今听齐王这么说,江大人还的确另有隐情。
“他怎么了?”陈璟追问。
“他们江家,曾经也是贵胄,和我爹爹还有点来往,他父亲是建昭伯江霆。”齐王说。
陈璟更是讶然。
陈璟和江大人混了短短半个月,现江大人实在没有半点贵胄气息,和那些寒门官员一样,过得紧巴巴的,低声下气奉承贵胄。
唯有喝醉了,嘴上没把门,常诉说委屈。说了一半,又戛然而止。
现在听说他是个伯爷的儿子,陈璟心里不免纳罕。
“都快十四年了。”齐王开了话头,就不会藏掖,故而一股脑告诉陈璟。
当年,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龙体欠安,让他辅佐朝政。
正巧那年,出了件大事:武宁侯江隽谋反。
太子查来查去,查明情况属实。太子的第一个案子,自然要服众,于是重罚,诛武宁侯三族,京里和武宁侯有关系的门第,全部被牵连。
比如建昭伯江霆,就是江大人的父亲,和武宁侯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姓氏一样,追其根源,八辈子都没有半点血缘,但是被夺爵。
这夺爵夺得无缘无故!
但是,太子的第一个案子,谁敢不服,谁敢有异议?
以后还要不要做官了?
哪怕得罪老皇帝,也不敢得罪太子啊。
“武宁侯有没有谋反,其实根本没有铁证。”齐王低声告诉陈璟,“武宁侯府原本就有几分冤枉,亲戚们更冤枉。最最冤枉的。还是建昭伯府。不过是一个姓氏而已,居然被夺爵。
江锦荣在户部多年。没有丢官罢职,是他足够机灵聪慧。说起来。他们家的确是倒霉透了。所以说央及,你别和他混得太近,他们家的冤案,还存着呢。你混得近了,把你牵扯进去。”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太子也成了皇帝。连齐王都知道,当年那个案子,太子心急想要表现,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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