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答应了:“央及少爷请,只是药铺简陋,您别嫌弃。”
他的态度很恭敬。
陈璟笑了笑,把徐逸请出去。
外头的细雨,渐渐急了,打得花枝乱颤,墙角的荼蘼花瓣落英缤纷。
“清筠……”陈璟喊清筠。
清筠忙从里屋出来。
“拿两把伞给我,我同徐大夫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再回来。”陈璟道。
清筠道是,很快从里屋拿了两把油纸伞,交到陈璟手里。
陈璟就和徐逸往外走。
等陈璟和徐逸出去,清筠忙锁了院门,折身回到里屋,把事情告诉了李氏。
李氏在里屋做针线,替陈璟和孩子们缝制夏衫,等过了端午节就可以换上。她竖起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
清筠进来回禀的话,李氏都清楚。
她贝齿轻轻咬断线,半晌才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道:“央及总是结交不到同龄的朋友,倒是和这些老先生有点来往。他原本就沉默寡言,少年老成,现又结交这些上了年纪的先生,将来……”
将来只怕更加暮气沉沉。
说罢,李氏又叹了口气。
李氏真像是陈璟的母亲。母亲就是这样,孩子乖了怕呆怂,孩子调皮又怕学坏,左右为难。自己为难,孩子也为难。
清筠不懂这些,就没有接话,默默帮李氏做些边角活计。
雨势渐急。等陈璟和徐逸到了徐氏药铺的时候,已经下成了连珠之势,地上起了层薄烟。
陈璟毫无保留,把陈三老爷那个案例,说给了徐逸听。
徐逸听了,连连颔。
他早就想去七弯巷,拜会陈璟的。只是,他在等,看看陈三老爷是不是真的彻底痊愈。等他昨天得到了确定的消息,就迫不及待了。
他刚到陈璟家里的时候,态度恭敬得有点谦卑。他很想知道陈三老爷那个案例,又想到自己貌似得罪了陈璟,怕陈璟不肯善言相待,故而徐逸放低了姿态。
等他见陈璟谈吐成熟稳重,又知无不言,就明白对方根本没把上次的恩怨记在心上。
其实陈璟连徐逸都没记住,那点小恩怨就更加没记住了,这个徐逸不知道。
徐逸还在心里暗赞陈璟练达,心想:“这孩子年纪小小,没有少年人的孤傲,反而有种中年人的豁达沉稳,将来只怕会有大出息!”
他对陈璟刮目相看。
“……我三叔那个案例,是个特例。”最后,陈璟道,“其实您不必非要知道。像我三叔那种暴泄,以后只怕很难再次遇到。”
“老朽长了见识。多谢央及少爷。”徐逸仍是道谢。
陈璟笑笑。
马车到了徐氏药铺,陈璟就下来坐坐。
徐氏药铺是临街三间门面。门檐之上,挂着一块汉白玉的牌匾,银钩铁画写着“徐氏药铺”四个大字;踏入店堂,只见大堂里干净宽敞,中间有一整排的花梨木柜台,柜台后面站着掌柜和几名药童。
掌柜和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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