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千万不要骗我。”
李令月教过她,男人不能一味惯着,也不能一味管着,凶巴巴过后,一定要赶紧朝他示弱,这样才叫刚柔并济,张弛有度。
她没有恋爱过,李令月和薛绍自小青梅竹马,把薛绍管得服服帖帖的,比她有经验,听阿姊的准没错。
李旦敛起笑,揉揉裴英娘的头顶,手掌滑过绸缎般顺滑的黑发,顺势握住她的香肩,俯身和她额头相贴,宽阔的胸膛随着闷笑震动,“傻子。”
语气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情意。
靠得这样近,成熟而陌生的气息铺天盖地压过来,裴英娘忍不住屏住呼吸,觉得他随时可能吻自己。
院子里的使女当场僵立,犹豫着是咳嗽几声以示提醒,还是直接上前拉开李旦。
半夏和忍冬张大嘴巴,下意识去看琼娘。
琼娘眉头紧皱,冷冷地盯着李旦,直起身,准备撸袖子。
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李旦已经松开手。
那一吻最后还是落在裴英娘的鬓发上,稍触即离。
“你很快就要嫁给我了。”他面色平静,但眼睛闪闪发亮,亮得近乎灼人,“我很高兴,很快活。”
虽说婚期在即,偶尔可以容许他稍微放肆一下,但毕竟当着一院子的人,裴英娘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绯红一片,欠身正坐,和李旦拉开距离。
接下来她没再提起相王府的内院事务,不咸不淡说了些其他琐事。
李旦察觉到她的回避之态,笑了笑,起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做了孟浪之举,但是她那样看着他,认真而坦然地确定他的心意,他心里的欢喜根本控制不住。
裴英娘坐着没动,让长史送李旦出门。
耳畔传来一阵衣裙摩擦声,琼娘脱屐上廊,先恭敬地叩头,然后坐起身,严肃道:“娘子,公主将老身送到娘子身边时,曾叮嘱老身,娘子性情和软,要老身仔细提点娘子,娘子该硬起心肠的时候,不能软弱。咱们女儿家行事,确实不能太过刚硬,但是有时候太和软了,也甚为不妥。”
琼娘是公主府的女官,一脸横肉,长相不怎么讨喜。
裴英娘知道她一板一眼,行事自有章法,不怎么怕她,闻言抿唇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
儒学士教导过她,身为女子,须得端庄矜持,谦逊从容。
她虚心受教,尽量做到保持自己的天性和顺应时代要求之间的平衡,但是随着她一天天长大,很多事其实不必像小时候那样瞻前顾后。
就像武皇后一样。
在成为和圣人比肩的天后之前,她贤惠机敏,善待宫人,命人撰写教导妇女严守礼教的书籍,一言一行,都符合一代贤后的标准。
掌权之后,她培植自己的势力,清除异己,一步步巩固自己的权力。所作所为,没有一点符合她早年宣传的道德规范,可是谁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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