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5.秀恩爱_权相养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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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臣妾就尽管责罚吧,只求别迁怒太子。”说罢,恭恭敬敬地叩首,以额触地。

  永昌帝烦躁极了,怒气往脑袋里直窜,但瞧着跪伏在地的皇后,却又犹豫。

  罚,当然是要罚的!可是如何惩罚?

  废后显然不可能,她的背后还有甄嗣宗,那是他在朝堂上的倚仗。

  可若不罚,这明目张胆的欺君之罪,怎能咽下!

  永昌帝瞪着她,半天才愤怒拍案,“禁足!这半年不许踏出延庆殿半步!贵妃那边的事,不许你过问半句!”

  “臣妾领旨。”甄皇后低声。

  永昌帝心中跬怒未消,对着跪伏在跟前的结发妻子,没法发泄。爱妃被害得没了孩子,他难以报仇,又觉得憋屈,铁青着脸快步出了麟德殿,叫上刘英,往北苑打马球泄愤去了。

  ……

  锦衣司里,令容在天快亮时,又睡了会儿。

  醒后推窗,狱中诸事不周全,锦衣司出入查得严密,樊衡纵有意照料,铁律规矩上仍需以身作则,不能放外人近来。令容便自拿清水漱口擦了脸,散着的头发不好梳,用金钗随意挽起。

  待韩蛰再来时,她正在短榻上端坐,手里黏着块糕点。

  见他迅速回来,令容觉得意外,忙抓茶杯喝了半口,将糕点送下去。

  “这么快就好了吗?”

  韩蛰颔首,握住她手,“走,跟我回家。”

  令容回身将昨晚卸下的几样首饰拿着,走了两步,想起头发还松松散散的,出去叫人瞧见,毕竟不好,遂抽回手,“我先理顺头发。”话虽如此,毕竟没梳过发髻,满把青丝顺滑如绸缎,虽能勉强挽起,却总不够整洁。

  “怎么办。”令容有点泄气。

  韩蛰当然不会梳头,锦衣司里虽有女狱卒,却都是手染鲜血惯于握剑的,未必会这个。

  想了想,让人把他的披风取来给她,拿帽兜罩住,“这样呢?”

  这倒勉强还行,至少不会将邋遢姿态露在外人跟前。只是韩蛰的披风宽大,帽兜也比她的宽松许多,令容低头理了理衣衫,抬头时帽兜划落,遮住了半张脸,只剩嘴巴鼻子露在外头。

  窈窕修长的身影包裹在宽大披风里,肩头几缕青丝散落,她朱唇微张,看不见眼睛,神情却似懊恼。

  韩蛰冷沉了大半日的脸终于露出半丝笑意,伸手将帽兜往后扯了扯。

  “待会别再低头。”

  “唔。”

  令容将首饰一股脑扔进披风里缝着的袋子,随他出去。

  樊衡带着数名狱卒松树似的站在左右,待韩蛰出来,站得愈发笔直。

  锦衣司狱中有数道门,令容昨日是从正门入,被那阴森冷沉的氛围吓得不轻。韩蛰带她从侧门走,因石头砌成的狱中不见天光,唯有火把取亮,便牵着她手,免她害怕。

  玄色披风拖曳在地,帽兜遮住满头青丝,只露出娇丽脸蛋,火光下眉目如画。

  章斐站在小推窗里侧,眼前着两人并肩走过,至拐角处,借着熊熊火光,十指相扣的姿态清晰分明地落在她眼里。

  那样的韩蛰跟清晨来逼问她时冷厉凶煞的模样截然不同。

  心狠手辣的锦衣司使,威仪稳重的年轻相爷,以赫赫威名震慑朝臣。同僚下属众目睽睽之下,他牵着妻子走远,足见其意,哪是高阳长公主所说的夫妻不睦,娶了当摆设?

  外头狱卒散尽,只剩黑黢黢的墙壁和空荡阴沉的甬道。

  章斐靠在门板,疲惫而失落,双眼失神,缓缓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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