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回了肚里。即便眼下贺家式微,但毕竟曾经也是显赫无双,为了兵权与贺忱的事,贺禄鸣本就与朝廷生了嫌隙,若是这两家结了姻亲,宣武帝还真有点担忧。
然,闻言后赵淮旻却在心上将陆九霄骂了百八十遍,能这样出声打断帝王的,除了陆九霄还有谁?他不就仗着他父亲镇守冀北,朝廷离不开他们陆家么?
是以,他不冷不热地哼了声。
陆九霄朝他扯了扯嘴角,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直至赵淮瑨横眉竖眼,他才慢悠悠起身,道:“既四皇子有事相谈,臣子告退。”
“你等等。”宣武帝喊住他,“你父亲镇守冀北,劳苦功高,你就算不能承他衣钵,也总不能成日无所事事,朕思来想去,还是给你安个差事才好,官不在大,在于体面。”
陆九霄顿了一下,婉拒道:“谢圣上好意。”
赵淮旻简直目瞪口呆了,见过不识抬举的,没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
陆九霄走后,他愤懑道:“父皇,您何必对他那样好?”
“你懂甚。”宣武帝叹气道。
刚出乾清宫,行至午门,便见尹忠一路匆匆奔至面前。他上前低语两句,陆九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不几时,便匆匆踏上马车。
一路追随而来的贺敏都没来得及同她说句话,便见他的马车扬尘而去。
丫鬟道:“陆世子这匆匆离去,想必是有急事罢。”
贺敏紧紧攥住手心,方才乾清宫的对话,陆九霄前脚刚走,后脚便传进她耳里。
怀洲哥哥,当真是拒了圣上原打算给他们的指婚么?
她攥了攥手心,整个京都放眼望去,能在他跟前说上话的只有她贺敏,诚然是有贺家与贺忱的关系在,可难道他们青梅竹马的情谊,就无足轻重吗?贺敏不信。
思此,贺敏红着眼,踏上马车道:“快些跟上。”
然这一路,陆九霄似是有甚急事似的,任贺敏怎么追也追不上。
她正皱眉迟疑着,却见马车驶进了甜水巷,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这便是他的急事?!
赶车的小厮将马车停在巷子口,小心翼翼地回头问:“姑娘,可还要进去?”
贺敏怔怔地撩开车帷,简直委屈地要掉下泪珠子了。
但他便是贯爱来这样的场所,她又不是第一回知晓……
思此,贺敏重重咬了咬唇,正欲应声“回吧”,却又听前方传来辘辘之声。
她赶忙让小厮将马车靠边停放,自个儿则撩开了一条缝隙。
然而,贺敏很快就石化原地了。
擦肩而过的红顶马车,风拂过车帷,贺敏从缝隙中恰能将里头的人和物尽收眼底。
里头的男人正捏着女子的下颔,嘴角还噙着一丝刺人的笑意。
贺敏眸子都瞪红了,梗着脖颈朝身侧的丫鬟道:“你不是说,怀洲哥哥素来不带这些妓子走么?那这是什么?”
小丫鬟也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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