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的这么快,转身时眼光晶亮,奇道:“你不是刚进去吗?”
裴继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郁闷:“咳,用不着我。”他说着望了眼周边,见她连侍女都没带,随口又问了句。
谢重华正午被谢元盛带去用午膳又拎进素回堂,他自然是嫌婢女碍手脚,便也没带近侍,闻言低声道:“她们先回去了。”
“你在这做什么?”
谢重华又说:“赏荷啊。”
池里植了不少清荷,此刻已经花开灼灼,浮在水面上幽香阵阵,裴继却知她不是好弄风雅之人,瞧上去明显是心情不佳,想问又觉得没立场,最后出口便成了:“这处不遮暑气,府北那边有座水榭,你可以去那儿。”
说来谢重华住了这么久,也没看遍,知这里亭台楼阁众多,但是独身跑来跑去也没意思,因而除了惯走动的两个院子,就花园这边来得多些,北边水榭那儿是真没去过。
“太远了,不想走。”
裴继忍不住就笑,“从前你可不烦脚程的,这是怎么了?”
她的嗓音透着失意:“不知道。”
他坐在石桌前见她侧对着自己在那径自玩水,也瞧不清表情,思忖了许久说:“阿颖过两日就回来了,到时候让她来陪你,或者你去将军府与她作伴。”说着想起曾经他几番邀她去家里的事,恐她多想,再添道:“盛哥哥与我爹娘也亲近,二府本就没那么多规矩,你不用太拘泥。”
谢重华是真喜欢裴颖,回头望着他点头,“好啊。”
骄阳如火,这样的日子坐上片刻就有了薄汗,他见其额上密汗盈盈,先起身道:“若没其他事我先回家了,你也回屋吧。”
她眨了眨眼,“哦”了一声。
裴继走向石阶时也没听见动静,转过身见她又别过了脑袋,似乎根本没有起身的样子,忍不住又走了回去,直言道:“你心情不好?”
谢重华转首,迷茫的盯着他,小小挪动着唇说:“就是有些闷。”
少年似是有些无措,却又宽慰起她:“盛哥哥他平时比较忙,可能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你不要介意。”
谢重华颔首。
裴继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再要告辞时,忽而听到她问:“你知道宁王是怎么回事吗?”
他眸中闪过惊讶,不答反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谢重华诚实道:“方才毕方进去说话,我听见了。”
“亲王失踪,朝廷在找而已。”裴继轻描淡写的说。
谢重华又合了合眼睑,前世有桩大事啊,庆元帝同父同母的胞弟宁王联合皇叔康王意图叛变,似乎还牵扯进了什么先帝遗诏,说庆元帝名不正言不顺,兄弟反目,太后果决,抓捕宁王之后杀了这个小儿子。
事情虽说没有闹太大,但反叛的罪名却是扣给了宁王。宁王从前最得先帝宠爱,暗中得了许多旧臣世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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