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昨日还是未曾睁眼的孩童。
今日再见时,已然在蹒跚学步。
陈垒心中不禁有一丝感慨。
时间过的如此之快,这个肉乎乎一团,对什么事物都充满新鲜感的家伙,居然就是他的孩子。
陈垒上前抱起这个稚嫩又脆弱的小家伙。
可他刚上手抱起这个小家伙,这个小家伙立马哭作一团。
这让在外说一不二的陈垒略微感到一些手足无措。
可一旁的禄妤温柔的挽起耳侧的长发,上前接过陈垒手中哭闹的小家伙。
只是简单的哄了几下,就把这个小家伙哄得咯咯直笑。
看着这一幕,陈垒心中有些复杂。
果然在外面呆久了,得到东西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
虽然他现在坐拥徐州、扬州、交州、益州四州之地,但也没有办法像禄妤一样,一哄这个小家伙,这个小家伙就能开心。
禄妤用手指逗着小家伙“叫爸爸。”
陈垒满怀期待的瞅着,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充斥在他的心尖上。
比初开的情窦还要更加奇妙几分。
可这个小家伙满怀好奇的瞅着陈垒,就是不说话。
禄妤笑了笑,看着怀中幼儿好像略有几分困意,便把他交给一旁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女,随后为陈垒宽衣道“夫君勿要生气,新儿尚且懵懂,过个两年灵智一开就好了。”
陈垒环抱者禄妤,也笑道“我怎么可能生自己孩子的气?”
他环抱着禄妤走到床前。
本来陈垒脑海里还有一些旖旎,但他放松下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已经数年未曾休息一般,一股浓重的睡意涌上他的心头,勉强把头移动到枕头上,几秒钟之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里他经常就是好几天不睡觉,全靠身体以及意志强撑,一旦放松下来,就立马感觉到了疲惫的身体。
禄妤心疼的看着陈垒,替他掖好被角。
盯着陈垒看了好久,才舍得拿起针线,一针一针的缝起来。
到了如今这个地位,他们已经是什么东西都不差,差的只有这份心意。
当天彻底黑下来时,陈垒才悠悠转醒。
他在床上坐起来,活动一会儿几近生锈的骨头,看着禄妤笑问道“何叔呢?他们来过吗?”
禄妤微微摇头,把手中的针线活放下,也笑道“这段时间都没人过来,何主事更不可能过来。”
陈垒惊奇的哦了一声,随后问道“为何?”
禄妤似乎是觉得有些搞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才说道“夫君你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母亲一直在附近几州给何主事物色合适的良家女子,光画像就请画师画了好几百副,这会儿应该还在母亲那儿的厅堂里细细的挑选呢!”
陈垒显然对此极感兴趣,取来一旁的衣物披在身上,对禄妤说道“那我去看看,妤儿你趁早休息。”
随后便径直走出房门。
禄妤把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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