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味友善…养虎为患…过犹不及…我们也有担不起责任的…”
顾铭自觉,在场诸位,逞口舌之利,必不是对手,哪怕期期艾艾也不能被策反了去,
“列位…休要多言…
那石像于妖姬…有休养生息之奇效…
莫要纠缠…趁虚而入…速战…速决为好。”
顾铭再匀不过气息,俯倒在地,喉头一甜,又是一阵咯血。
尽管婆婆妈妈的发言令在场的有些人不齿,
但自己苦战之时,对方都效果拔群了,委实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抬起头的。
祖昂当先射出两支袖箭,
但就这相比那庞然大物体型,如同牙签弩般的攻击,着实上不了台面。
猛虎遍体鳞伤,安以蚊虫叮咬为苦?
熟视无睹地回身向泥塑走去。
暮修操纵着大头兵就要上前捅狐狸的脚后跟,被业波拦下了,
“刚那几个年轻人的进攻你也见了,我自问没有这般手段,我想你也差不多。”
“什么意思,举手投降吗?还是掉头就跑?”
“我们不跑,但他们不能折在这。”
说着,五个甲士就有两个前去搀扶俞振,另外三个干脆原路返回了。
“你…你们想做什么?”
顾铭虽然有些耳鸣,竟也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当即支起膝盖就要站起身,奈何头晕目眩,无功而返。
三人好像有些默契,配合着,
领头的依旧“喋喋不休”,发射着袖箭;
剩下三位甲士并冉暮修,合力将顾铭俞振二人向屋外挪动。
顾铭着急,道:
“这家伙为祸一方…不知何时是头…
你们…偃旗息鼓也就算了…别把我们搭上…
穿迷彩…当逃兵…像什么样子!”
不知不觉,他现在倒有些生死置之度外的气魄,
可能是受“白羽”先前殒身不恤决心的影响吧。
而且,现在要是打不过跑了,无颜面对勠力同心的战友,下次见洛琛,可能也抬不起头来。
其他两人更加不甘心,怎么的,自己千辛万苦,终于磨掉了,不止半管血。
怎么?现在拍拍屁股走人,多好机会,这次的经验厚实得多,
就算这些个都不谈,这回能逃,下次还能逃吗?
真要是用“逃”的离开这座岛,换谁都不可能甘心吧。
“闭嘴,刚见面的时候,对我们指指点点,好不威风,现在还不是连站都站不起来,别小看这世界了!”
好像被戳到痛处,冉暮修哪怕克制着,也依旧大声反驳。
阖上了门,掸了掸手上的尘土,看着亦步亦趋的出窍元神,
暮修嘴边挂笑,淡然道:
“尽管耀武扬威了一整场,你终究赢不下今晚这场对决。”
说着,那具停留原地的岩质躯壳化作齑粉,
比透明色稍微浓厚那么丢丢的“御魂”现出了模样,
没什么面目,看起来也无甚战力,人畜无害地点缀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的。
“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知其一不知其二,
擒贼擒王、重创元神……
也不算白费力气吧,但还是棋差一着。”
原本那些如臂使指的走卒,被拒之门外了,
现在,只剩那么个,赤条条的光杆司令,怕是要折在此地了。
尽管心里不打算善罢甘休,但他盘算的,也同顾铭心里那笔账差不多,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但即便如此,业波也没奈何,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可惜差瓶子酒,不然味道会更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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