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游荡。”
宁亦握紧了拳头,眉间愁丝不减。他已经找了秦晚快有十个月,九州甚至邻国都派出了人去,可至今什么消息都没有。
夜晚,宁亦站在观云台上,望着天际银河,望着广宇苍穹,眺望着黑夜中巍巍白石山脉,心痛难抑。
那时他不懂如何爱她,更不知如何疼惜和保护她,让她带着何种绝望跳下了这观云台。而如今,他仍无力护她周全,甚至连她的踪迹都找不到。
“晚儿……你到底在哪儿?”
宁亦问向星辰,星辰不语。
他回头看向身后那高耸入云的镇妖塔,暗暗攥了攥拳,心中恨声自嘲,他宁亦连自己最心爱女人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这九州天下,保护这人界苍生,真是可笑!
此时萱草登上了观云台,走到宁亦身后。
她自秦晚跳崖后,就再未离开白山门,在这里做一名普通的侍女。作为妖族,她深知人妖两界的矛盾越来越重,而她这只草妖,能活到现在也是因恪守本分,躲在白山门任劳任怨,才被人族留下一线生机。
“萱草参见宁帝陛下。”萱草见到宁亦,认真地行礼。
宁亦记得她,免了她的行礼:“你来见朕,是要说什么?”
萱草看向那镇妖塔,转而问宁亦:“陛下认为,被抓到那里关着的妖都是坏的吗?”
“人界各派已立有规矩,只抓捕在人界作恶的妖。”宁亦答。
萱草轻笑:“作恶,这恶是谁来评判的呢?如果是人要杀妖取丹酿药,妖反手杀之,那到底是谁善谁恶?”
宁亦不语。
萱草没想等宁亦的答案:“您是人族的皇帝,自当维护人族的利益,在你们眼里,妖与兽没有太大区别,都是可以任意杀之,就算不杀也可以抓捕饲喂当个宠物。却不曾想,也有很多妖族只是想在这常世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罢了。妖族之内,少有教育,无著书立说,无大道三千,只有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所以很多时候你们人类所认为的罪和恶,不过是我们求存的方法罢了。在妖的眼里他们不懂善恶,只懂强大才能活着。”
“罪就是罪,恶就是恶,不以知不知法、知不知大道为衡量的标准。”宁亦冷声道。
“萱草来此,不是想说服陛下什么,只是想请陛下对妖族能有怜悯之心,勿要赶尽杀绝。”
“萱草,朕正是对你尚有怜悯之心,才会在此听你说这些。”宁亦目光冷然,他对妖族的感受复杂,既感激狐族曾相助他去救下秦晚,却更是憎恨妖族对人界的觊觎,他冰冷的目光眺望不远处的镇妖塔,对萱草说,“但朕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人界作恶的妖族。”
萱草苦笑,自知她说不通宁亦,只能欠身离去。
而此时,秦晚在镇妖塔内大致画出了整个塔的内部结构和阵法图示。
她将图平铺在地上,由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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