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祁宴又一次偷偷去了舞台,甚至为了克服内心的恐惧,蒙上眼睛后才让人把他抬了上去,结果却是刚上舞台,就摔倒在那里……
崩溃之下,差点儿当时就从舞台上一跃而下。
不是钟鸣眼疾手快,忙一把抱住,说不得祁宴这会儿已经再次躺倒在血泊里。
仿佛察觉到钟鸣的怜悯之意,一直垂着头默然坐在轮椅上的祁宴神情顿时就有些扭曲,曾经睥睨间惹得一众粉丝疯狂的昳丽凤眼,这会儿也写满了伤痛和绝望:
“你走……”
“宴少……”
钟鸣明显就有些为难。
“放心,我不会自杀。”祁宴眼睛都有些红了,就是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走!”
视线在祁宴因为消瘦而显得有些嶙峋的后背上停顿了片刻,钟鸣终于低低应了声,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耳听得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远,终至消失不见。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确定钟鸣已经走出了视线范围,一直站的笔直的祁宴喘了口粗气,挺胸抬头探手,想要做出跳了不知多少遍的“春祈”的起始动作,双手却仿佛痉挛似的,如果说从前还能隐隐约约触摸到“春祈”的一丝神韵,那现下却是连形似都做不到了。
祁宴自我折磨的跳了好几遍,却是越跳越崩溃——
“春祈”之舞被祁氏家族奉为神迹,可是他从小跳到大的!要是连这个都不成了,那他就真的成了彻头彻尾的废物了。
巨大的打击之下,祁宴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似的,委顿在地,苍白纤细的十指用力抠住身后那棵半年香樟古树,用力太大的缘故,有血滴顺着指尖缓缓滴落。
祁宴却似乎察觉不到疼痛,头贴着粗粝的树皮,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悲鸣——
父亲早亡,这些年来,眼瞧着母亲为了他在祁家这个大家族中受尽委屈,祁宴不是不痛苦。
这之前,祁宴最大的理想就是,能靠着自己的优秀,有朝一日自立门户,带着母亲离开祁家,让母亲余生幸福安康。
眼瞧着他已经十九岁了,更是因为出众的舞蹈天赋,让老爷子青眼有加,还想着等参加完明年的世家舞林大赛,拿个名次的话,说不定老爷子一高兴,自己就能得偿所愿。
可谁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他不但没能让母亲扬眉吐气,反而成了家族的笑柄,更成了母亲的累赘……
他不是没想过死,却转而想到,要是他死了,那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的母亲该怎么办……
正神思恍惚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滚——”祁宴在脸上匆忙抹了一把,脸上愠怒无比。
大学迎新晚会上,祁宴以翩然舞姿和清俊的面容,一举坐稳c大校草的宝座。后来视频又被好事者上传某视频网站,顿时一炮而红。
彼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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