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尘嘴硬道。
嘁!
全家人都拿白眼翻他。
杜关山虽是武将,对文章也不是一窍不通,一目十行地看完,点头道:“确实不错,状元不敢打包票,会元还是有九成九的把握的。”
“就不能是十成吗?”杜若宁问。
杜关山呵呵笑:“总要留点余地嘛,万一没中呢!”
“阿爹快别说这样的话,薛初融一定会中的。”杜若宁嗔怪道。
云氏虽然对那个薛初融没什么好印象,但事关人家的前程,也帮着杜若宁说话:“你这不是咒人家吗,快打自己三个嘴巴。”
杜关山:“……”
怎么又要打嘴巴。
为了女儿打嘴巴也就算了,为个不认识的书生,也让他打嘴巴。
算了算了,打就打吧!
于是便象征性地在自己嘴上打了三下。
杜若宁最喜欢看阿爹阿娘斗嘴,总觉得他们这样就像寻常人家的普通夫妻,特别温馨有爱。
一家人又说笑了一阵子,因为杜若飞明日要参加武举考试,大家便都早早地去睡,明日好一起去北苑给他打气助威。
到了第二天,薛初融按照和杜若宁的约定,准时来到武场外等候,云氏和杜关山也终于见到了这个被女儿赞不绝口的书生。
云氏是个典型的看脸主义,一见这年轻人容貌俊秀,气质出众,举止从容,言辞有度,便一改先前对人家的不满,瞅着没人的机会对杜关山说:“回头给他一张请柬,抛绣球那天让他也去吧!”
杜关山:“……”
先前是谁义正辞严地教训女儿,看脸是不靠谱的?
还说人家江潋除了一张脸啥也没有。
女人真是善变。
薛初融也是头一回见到杜若宁的父母,原以为高门大户的家主和主母会特别难相处,没想到国公夫人竟是个十分随和的人,一点架子都没有,甚至还邀请他有空去家里吃饭。
国公爷他从前在人群中看到过几次,隔得太远,没什么感觉,如今面对面站着,感觉就像半截铁塔杵在眼前,高大威武,仪表堂堂,眉宇间全是金戈铁马的凛然之气。
薛初融激动不已,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能和战神用这种方式相见相识,并且还得到他的夸奖。
杜关山说:“我看了你的文章,做得很不错,年轻人未来可期。”
虽然并没有过度的赞美,听在薛初融耳中,却如同天籁,热泪差点夺眶而出。
自从家人都没了之后,他一个人跋涉千里来到京城,可以说看遍了人情冷暖,尝遍了世间辛酸,除了书院的先生,他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个大人的肯定和赏识,同龄的学生即便认可他的才学,也对他的穷酸多有不屑。
这样的他,一下子得到定国公夫妻二人的认可,感觉就像一个在冰天雪地里艰难跋涉的旅人,突然间走进一个花团锦簇春意盎然的园子,温暖的阳光和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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